不多时,一个雍容富态的贵妇人领着一众奴仆,捧着琳琅满目的补品进来了。

见礼后又关切了好一会儿亦泠的身子,听亦泠说自己一切都好,她又道:“谢夫人可听说过城南济世堂的秦大夫?他虽说医术比不得宫里的太医,但食疗驱寒是一等一的好,前些年还进宫给太后娘娘开过方子呢。”

见亦泠摇头说不曾听过,周夫人立刻道:“那可巧,我把人都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若夫人不嫌弃,便让他来给夫人号号脉?”

虽说是善意,但亦泠心头记挂着太子妃的簪子,没时间待在这里让大夫给她细细号脉。

“谢周夫人美意了,不过我今日吃着林院正开的方子,疗效甚好,待日后再请秦大夫吧。”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时间也不早了,周夫人却也只是笑着点头,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亦泠看出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便问道:“周夫人若还有其他事,不妨直说?”

周夫人立刻喜笑颜开道:“就知道谢夫人快人快语,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这位周夫人的情况,亦泠以前是有所耳闻的。

她的公爹和周阁老虽是一母同胞,但一个肚子里全是墨水,一个肚子里都是油水。

好在周阁老对自己的亲戚相当不薄,旁支别系都尽可能地关照,何况还是自己胞弟。

当圣上对宗教的兴趣日渐浓溢时,他便见缝插针地将道录司右一的差事喂到了自己弟弟嘴里。

别看这官职不高,且无实权,在仁乐帝这里却是一等一的肥差。

上头有首辅罩着,自个儿夫君又得了肥差,亦泠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到她头上的。

亦泠:“夫人您说吧。”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叫兴怀,如今也二十有三了。”

周夫人笑着说,“兴怀幼时身子骨弱了些,所以没能考上功名。好在老天保佑,他的身子早就养好了,还比普通男子更强壮些呢。”

又道:“只是……如今再要参加科考,恐怕也难了,所以这才觍着脸来求夫人,能否为兴怀谋一份儿差事。”

亦泠真想问问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认为她一个女子都有本事给人谋差事了。

嘴上却客气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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